第 3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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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章
九點，陳佳時洗漱好換好衣服，臟衣送去酒店洗衣房，她穿著拖鞋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點外賣。
昨天在得知她來江市後，虞靈給她發了一串美食名單，告訴她這是她的江市客人給的。
照著名單裏的店鋪，陳佳時在外賣軟件上一家家看下來，最後選了生煎包。
再加兩份粥，選好下單後她打開昨天晚上睡覺前弄好的文檔，分析著優勝利弊。
外賣是機器人送上來的，陳佳時拿了之後沒有立即走進自己的房間。
她提著冒著熱氣的袋子敲響了何旭的門。
門打開，可能是昨天黑襯衫在陽光下吸熱，何旭今天換了白色的襯衫。
會客室茶幾不高，陳佳時選了邊上的麻將桌。
抽出幾張紙墊在下面，她打開包裝袋，把裝著生煎包和粥的盒子拿出來。
旁邊還塞了幾個放了蘸料和鹹菜的小盒子，何旭在一邊動手打開塑料盒的蓋子。
這是個老字號，有很多連鎖店，陳佳時咬了一口，味道和海市一樣，沒有踩雷。
吃好飯，何旭把垃圾整理好，離開她房間時，轉頭對她說：“今天不確定會到幾點，天氣預報晚些有雨，出門多拿件衣服。”
只剩最後兩個地方，一點多，陳佳時和何旭回到車上。
陳佳時在打電話，跟A15那邊溝通著，何旭在駕駛座上刷著手機，看下屬發來的報告。
這通電話打了半個小時，掛斷時確定下最後選項，陽湖在一眾參賽者中勝出。
聽見她掛了電話，何旭收起手機，手放在方向盤上，看著她問道：“現在去陽湖？”
做備選方案時A15那邊就已經溝通過每個地方可以用的商鋪信息，所以確定之後，陳佳時手機上就收到了一份陽湖商業街負責人的信息。
撥通電話，和那邊確認後，陳佳時告訴何旭，“約了兩點半，現在過去差不多，提起幾分鐘到。”
“嗯，”何旭簡單回答，同時啟動車開往陽湖。
到時兩點左右，辦事處門口沒有空的停車位，何旭只能繞遠一點。
等到他們重新回到門口時，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。
走進大廳，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上前問他們要辦什麽，得到回答後告訴他們負責人林經理辦公室在二樓，出電梯左轉第三間。
根據路線，兩分鐘後，他們站在了寫著林經理名字的辦公室門口。
裏面人在打電話，看到他們來，擡手示意他們進去。
“兩位這邊坐，”林經理掛斷電話，走到茶幾旁邊，示意他們坐。
林經理手裏撥弄手機，問他們喝什麽，沒一會兒，就有人端著三杯咖啡進來。
接過後陳佳時道了聲謝，喝了一口，作為賣咖啡的老板，她一下就能方便出來這是速溶的。
林經理坐在她們對面，“早就聽過雨歌的名字，沒想到這次居然會來江市，還選了我們陽湖，”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，“陳總見笑了，我們這裏因為工作性質原因，只有速溶的。”
“沒關系，後面雨歌開業，我給你送幾包豆子。”陳佳時笑著說道。
陽湖因為地理位置原因，附近所有的商鋪都不屬於私人，包括今天來的這裏，叫著林經理，但是是國營企業，除了賺錢外，還對陽湖起著管理作用。
“之前接到雨歌打來的電話，我們就對其進行了一下背調，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，我們就見面了。”林經理長得慈眉善目，說話時笑瞇瞇，讓人不由自主放松。
雙方都做過前期工作，這次談話很順利，幾乎是當場就敲定，只需要後面雙方對合同內容進行具體補充，就可以簽字蓋章。
租金這些因為雨歌在海市的知名度，及開業幾年來沒有任何違規的記錄且是優秀納稅企業，給了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價位。
鋪面位置也很好，是一個上一任剛退租的位於陽湖商業街中興區域的位置。
商定好後由雙方的專業人員溝通細節，陳佳時和林經理握手告別。
走出辦事處時，陳佳時長長舒了口氣。
何旭微笑著問她：“怎麽了。”
陳佳時嘴角勾起，露出一個笑容，“又告一個段落啦。”
原定時間是三天，第二天過半就處理好事情，陳佳時看著旁邊的何旭，提議道：“是今天就回還是按原計劃後天早上回。”
“後天吧，來都來了，”何旭垂下眼眸，看著她說道。
於是回到車上後，陳佳時先是打電話和A15溝通，告知他們結果，讓他們和這裏對接。
放下手機，陳佳時看向何旭，“現在去哪兒。”
本來的計劃裏沒有游玩這一選項，以至於現在兩人都有些迷茫。
陳佳時拿著手機翻著旅游打卡點，嘴裏說著地名，相鄰的兩個城市，這些景點或多或少都已經去過，只是一時間選不出來。
“去拜佛吧，”何旭發動引擎，“這段時間這麽順利，去求個平安。”
說完車子離開原地，進入車流，開往城市邊緣的沈山寺。
目的地在半山腰上，這幾年江市環境保護抓的緊，從山腳開始就是郁郁蔥蔥的大樹，環山路山還栽了很多木芙蓉。
這段時間是花期，這條路兩邊粉色的花開的很盛。
路邊隔一段就會有人停車下來拍照，風吹過時花瓣還會散落下來。
陳佳時看著路邊撿起花瓣撒開的人，想起前幾年去采購茶葉和咖啡豆時，在雲南看見的花。
看向開車的何旭，她說道：“雲南有個地方叫無量山櫻花谷，有整座山的櫻花，開花時全是粉色，漫無邊際。”
何旭嗯了一聲，說道：“有機會去看。”
他的答案模棱兩可，陳佳時有些不服氣，“什麽時候有機會。”
對於她的問題，何旭在她看不見的那邊淺笑，“花期到的時候。”
無趣，陳佳時扭回頭，繼續看著從車窗邊閃過的種種。
忽的，她想到了什麽，打開了車窗。
恰逢起了一陣風，花瓣隨著風落下來，地上的花瓣也被卷起來。
數片花瓣隨著風卷進了行進中的車裏，落了陳佳時一身。
風中還有花香。
任何一種花香都難以覆制，任何一款香水都很難和自然誕生的花香爭鋒。
所以車裏原有的味道被吹散，填滿了淡淡的花香。
地上的花瓣被吹到路中間，車過時帶起風，花瓣被卷起又飄落。
陳佳時撿起一片落在裙子上的，拿起來仔細端詳。
隨後她想到什麽，從後面零食盒子裏找出一個小鐵盒，倒掉裏面的糖果，把車裏的花瓣一片片撿起來放進去。
她這邊撿完，擡頭發現有些落在了何旭身上。
在看見她拾花後，何旭也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，但他沒有動作，任由花瓣掛在他的衣服上。
看了一眼陳佳時猶豫的目光，他淡淡說道：“我開車不方便，你要撿自己動手。”
於是隔著中央扶手箱，她傾身向他靠近，從他衣服上撿起一片片四散的花瓣。
在這期間，隔著一層布料，她能感知到她的體溫。
拿胸口位置唯一的一片時，她甚至能察覺他的心跳。
終於，最後一片也進了盒子，陳佳時把盒子擡起湊近鼻子，輕輕聞了一下，然後蓋上蓋子。
車繞過不知道第幾個彎，終於看到沈山寺的屋檐。
這個寺廟很有名，游客很多，當地文旅直接在半山腰修了一個大型露天停車場。
下車時，因為山裏多風，陳佳時差點被迷了眼睛。
不過一會兒，車頂上就落了幾根細碎的樹枝。
蟲鳴鳥叫不絕於耳，兩人踏上臺階，走進香火鼎盛的大殿。
路過門口時，陳佳時提議買些香，所以此刻兩人站在樹立著百年老樹的院子裏，在巨大的香爐前虔誠祈禱。
祈禱結束，一起上前把手裏燃燒著的香插進香爐。
寺廟很大，建築經過一次次的修覆，足以窺見數百年前的樣貌。
走在回廊裏，陳佳時問何旭：“你剛才許的什麽願。”
“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，”何旭沒有看她，停下腳步看著院子裏一株掛滿葉子的梅樹。
循著他的目光，陳佳時也看向那顆樹。
在很多年前，她和當時放假從京市回來的何旭，以及其他幾個友人，來過一趟，那時恰逢冬天，這棵梅樹葉子落盡，掛了花苞。
他們去買了許願條，在樹旁的石桌上寫下願望，然後墊著腳掛在了梅樹伸出為了保護它而建的花壇的枝條上。
那些許願條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清理一次，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當初寫下的願望是什麽。
此刻看過去，綠色的樹葉間，也飄動著紅色的許願條。
“我們去掛許願條吧，”陳佳時突然這麽想，所以她也這麽說了出來。
何旭沒有反駁，嗯了一聲當做回答。
出售許願條的地方在大門口，一來一回，又花去十多分鐘。
陳佳時拿著剛買的布條和筆，坐下時氣息還沒有平覆，胸口起伏。
她俯首在上面寫上願望，然後踮起腳尖夠向她心儀的樹枝。
何旭拿著自己的願望，站在她旁邊，說要幫她，被她拒絕，“萬一不靈了呢，我要自己來。”
終於掛好，紅色的布條混在綠色的樹葉裏，風吹過發出嘩啦啦的聲音。
何旭換了個位置，保證自己看不見陳佳時寫了什麽，才把自己的願望掛在距離陳佳時不遠的地方。
“你說我們的願望會實現嗎？”陳佳時擡著頭看著飄動的無數願望。
“會的，”何旭在她側後方看著她，毫不猶豫回答肯定。
離開時，又吹起一陣風，何旭的願望條被卷起又落下。
那上面，寫了三句話。
祝我的家人平安。
祝陳佳時的家人平安。
祝陳佳時平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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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點，陳佳時洗漱好換好衣服，臟衣送去酒店洗衣房，她穿著拖鞋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點外賣。
昨天在得知她來江市後，虞靈給她發了一串美食名單，告訴她這是她的江市客人給的。
照著名單裏的店鋪，陳佳時在外賣軟件上一家家看下來，最後選了生煎包。
再加兩份粥，選好下單後她打開昨天晚上睡覺前弄好的文檔，分析著優勝利弊。
外賣是機器人送上來的，陳佳時拿了之後沒有立即走進自己的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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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打開，可能是昨天黑襯衫在陽光下吸熱，何旭今天換了白色的襯衫。
會客室茶幾不高，陳佳時選了邊上的麻將桌。
抽出幾張紙墊在下面，她打開包裝袋，把裝著生煎包和粥的盒子拿出來。
旁邊還塞了幾個放了蘸料和鹹菜的小盒子，何旭在一邊動手打開塑料盒的蓋子。
這是個老字號，有很多連鎖店，陳佳時咬了一口，味道和海市一樣，沒有踩雷。
吃好飯，何旭把垃圾整理好，離開她房間時，轉頭對她說：“今天不確定會到幾點，天氣預報晚些有雨，出門多拿件衣服。”
只剩最後兩個地方，一點多，陳佳時和何旭回到車上。
陳佳時在打電話，跟A15那邊溝通著，何旭在駕駛座上刷著手機，看下屬發來的報告。
這通電話打了半個小時，掛斷時確定下最後選項，陽湖在一眾參賽者中勝出。
聽見她掛了電話，何旭收起手機，手放在方向盤上，看著她問道：“現在去陽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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撥通電話，和那邊確認後，陳佳時告訴何旭，“約了兩點半，現在過去差不多，提起幾分鐘到。”
“嗯，”何旭簡單回答，同時啟動車開往陽湖。
到時兩點左右，辦事處門口沒有空的停車位，何旭只能繞遠一點。
等到他們重新回到門口時，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。
走進大廳，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上前問他們要辦什麽，得到回答後告訴他們負責人林經理辦公室在二樓，出電梯左轉第三間。
根據路線，兩分鐘後，他們站在了寫著林經理名字的辦公室門口。
裏面人在打電話，看到他們來，擡手示意他們進去。
“兩位這邊坐，”林經理掛斷電話，走到茶幾旁邊，示意他們坐。
林經理手裏撥弄手機，問他們喝什麽，沒一會兒，就有人端著三杯咖啡進來。
接過後陳佳時道了聲謝，喝了一口，作為賣咖啡的老板，她一下就能方便出來這是速溶的。
林經理坐在她們對面，“早就聽過雨歌的名字，沒想到這次居然會來江市，還選了我們陽湖，”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，“陳總見笑了，我們這裏因為工作性質原因，只有速溶的。”
“沒關系，後面雨歌開業，我給你送幾包豆子。”陳佳時笑著說道。
陽湖因為地理位置原因，附近所有的商鋪都不屬於私人，包括今天來的這裏，叫著林經理，但是是國營企業，除了賺錢外，還對陽湖起著管理作用。
“之前接到雨歌打來的電話，我們就對其進行了一下背調，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，我們就見面了。”林經理長得慈眉善目，說話時笑瞇瞇，讓人不由自主放松。
雙方都做過前期工作，這次談話很順利，幾乎是當場就敲定，只需要後面雙方對合同內容進行具體補充，就可以簽字蓋章。
租金這些因為雨歌在海市的知名度，及開業幾年來沒有任何違規的記錄且是優秀納稅企業，給了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價位。
鋪面位置也很好，是一個上一任剛退租的位於陽湖商業街中興區域的位置。
商定好後由雙方的專業人員溝通細節，陳佳時和林經理握手告別。
走出辦事處時，陳佳時長長舒了口氣。
何旭微笑著問她：“怎麽了。”
陳佳時嘴角勾起，露出一個笑容，“又告一個段落啦。”
原定時間是三天，第二天過半就處理好事情，陳佳時看著旁邊的何旭，提議道：“是今天就回還是按原計劃後天早上回。”
“後天吧，來都來了，”何旭垂下眼眸，看著她說道。
於是回到車上後，陳佳時先是打電話和A15溝通，告知他們結果，讓他們和這裏對接。
放下手機，陳佳時看向何旭，“現在去哪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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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佳時拿著手機翻著旅游打卡點，嘴裏說著地名，相鄰的兩個城市，這些景點或多或少都已經去過，只是一時間選不出來。
“去拜佛吧，”何旭發動引擎，“這段時間這麽順利，去求個平安。”
說完車子離開原地，進入車流，開往城市邊緣的沈山寺。
目的地在半山腰上，這幾年江市環境保護抓的緊，從山腳開始就是郁郁蔥蔥的大樹，環山路山還栽了很多木芙蓉。
這段時間是花期，這條路兩邊粉色的花開的很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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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佳時看著路邊撿起花瓣撒開的人，想起前幾年去采購茶葉和咖啡豆時，在雲南看見的花。
看向開車的何旭，她說道：“雲南有個地方叫無量山櫻花谷，有整座山的櫻花，開花時全是粉色，漫無邊際。”
何旭嗯了一聲，說道：“有機會去看。”
他的答案模棱兩可，陳佳時有些不服氣，“什麽時候有機會。”
對於她的問題，何旭在她看不見的那邊淺笑，“花期到的時候。”
無趣，陳佳時扭回頭，繼續看著從車窗邊閃過的種種。
忽的，她想到了什麽，打開了車窗。
恰逢起了一陣風，花瓣隨著風落下來，地上的花瓣也被卷起來。
數片花瓣隨著風卷進了行進中的車裏，落了陳佳時一身。
風中還有花香。
任何一種花香都難以覆制，任何一款香水都很難和自然誕生的花香爭鋒。
所以車裏原有的味道被吹散，填滿了淡淡的花香。
地上的花瓣被吹到路中間，車過時帶起風，花瓣被卷起又飄落。
陳佳時撿起一片落在裙子上的，拿起來仔細端詳。
隨後她想到什麽，從後面零食盒子裏找出一個小鐵盒，倒掉裏面的糖果，把車裏的花瓣一片片撿起來放進去。
她這邊撿完，擡頭發現有些落在了何旭身上。
在看見她拾花後，何旭也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，但他沒有動作，任由花瓣掛在他的衣服上。
看了一眼陳佳時猶豫的目光，他淡淡說道：“我開車不方便，你要撿自己動手。”
於是隔著中央扶手箱，她傾身向他靠近，從他衣服上撿起一片片四散的花瓣。
在這期間，隔著一層布料，她能感知到她的體溫。
拿胸口位置唯一的一片時，她甚至能察覺他的心跳。
終於，最後一片也進了盒子，陳佳時把盒子擡起湊近鼻子，輕輕聞了一下，然後蓋上蓋子。
車繞過不知道第幾個彎，終於看到沈山寺的屋檐。
這個寺廟很有名，游客很多，當地文旅直接在半山腰修了一個大型露天停車場。
下車時，因為山裏多風，陳佳時差點被迷了眼睛。
不過一會兒，車頂上就落了幾根細碎的樹枝。
蟲鳴鳥叫不絕於耳，兩人踏上臺階，走進香火鼎盛的大殿。
路過門口時，陳佳時提議買些香，所以此刻兩人站在樹立著百年老樹的院子裏，在巨大的香爐前虔誠祈禱。
祈禱結束，一起上前把手裏燃燒著的香插進香爐。
寺廟很大，建築經過一次次的修覆，足以窺見數百年前的樣貌。
走在回廊裏，陳佳時問何旭：“你剛才許的什麽願。”
“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，”何旭沒有看她，停下腳步看著院子裏一株掛滿葉子的梅樹。
循著他的目光，陳佳時也看向那顆樹。
在很多年前，她和當時放假從京市回來的何旭，以及其他幾個友人，來過一趟，那時恰逢冬天，這棵梅樹葉子落盡，掛了花苞。
他們去買了許願條，在樹旁的石桌上寫下願望，然後墊著腳掛在了梅樹伸出為了保護它而建的花壇的枝條上。
那些許願條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清理一次，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當初寫下的願望是什麽。
此刻看過去，綠色的樹葉間，也飄動著紅色的許願條。
“我們去掛許願條吧，”陳佳時突然這麽想，所以她也這麽說了出來。
何旭沒有反駁，嗯了一聲當做回答。
出售許願條的地方在大門口，一來一回，又花去十多分鐘。
陳佳時拿著剛買的布條和筆，坐下時氣息還沒有平覆，胸口起伏。
她俯首在上面寫上願望，然後踮起腳尖夠向她心儀的樹枝。
何旭拿著自己的願望，站在她旁邊，說要幫她，被她拒絕，“萬一不靈了呢，我要自己來。”
終於掛好，紅色的布條混在綠色的樹葉裏，風吹過發出嘩啦啦的聲音。
何旭換了個位置，保證自己看不見陳佳時寫了什麽，才把自己的願望掛在距離陳佳時不遠的地方。
“你說我們的願望會實現嗎？”陳佳時擡著頭看著飄動的無數願望。
“會的，”何旭在她側後方看著她，毫不猶豫回答肯定。
離開時，又吹起一陣風，何旭的願望條被卷起又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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